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不過就是兩分鐘!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
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近了!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他們的聯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這樣嗎。”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但,那又怎么樣呢?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良久。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觀眾:“……”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秦非都有點蒙了。
“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有人噗嗤笑出聲來。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作者感言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