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啊啊啊嚇死我了!!!!”“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
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就當0號是在發神經,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臥槽!!!!!”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這腰,這腿,這皮膚……”
算了算了算了。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
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
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觀眾:“……”
……不是吧。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
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可是,刀疤。林業認識他。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作者感言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