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怎么回事?“不要觸摸。”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沒人!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說吧,我親愛的孩子。”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
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
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但是……”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作者感言
但崔冉和她之前連交流都不曾有過, 愿意冒著危險繞遠陪她過來,已是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