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地是空虛混沌……”
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一個兩個三個。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蕭霄:“……”
8號心煩意亂。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蕭霄連連點頭。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
秦非咬緊牙關。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作者感言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