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不要聽。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咚——”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
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蕭霄扭過頭:“?”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對方:“?”看啊!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
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華奇偉的個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正在瘋狂上漲著。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沒鎖。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秦非半跪在地。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叮鈴鈴——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
作者感言
而彌羊沒去過保安亭,他不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