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
還有13號。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xiàn)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現(xiàn)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guī)則的緣故。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tǒng)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xiàn),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fā)現(xiàn),你們可就慘了。”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黑暗退去后,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鬼火心中涌現(xiàn)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王明明的父母非常、非常疼愛兒子。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這……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fā)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怎么了?”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然而——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guī)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神探秦洛克!”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fā)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除了程松和刀疤。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到底算是活著,還是……?”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yī)生本尊,但,根據(jù)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yī)生應該出現(xiàn)在教堂中過。”但,規(guī)則就是規(guī)則,規(guī)則是不容違背的。
作者感言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