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是我。”但脖頸是關聯著人類生死存亡的脆弱地,這樣的位置受人脅迫,讓秦非感覺到了十足的不適。但,這些裝備顯然不足以在此等寒冷的環境內維系他的體溫。
段南和其他隊友還用繩子連在一起,沒時間讓他仔細挑石頭,他彎腰隨手一摸。都說副本里的道具掉率低得令人發指,秦非卻覺得,好像概率還挺高?可現在,他怎么卻不見了呢???
“去南門看看。”他的視線穿過屋內飛揚的灰塵,落在粘貼在墻面上的一張泛黃折角的紙頁上。
門被人從里面鎖住了!一眼看過去只有十六七歲。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它謹記著秦非的警告,一門心思進攻敵方的頭部,三下五除二便又撕下一顆腦袋。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崖壁前的玩家們被嚇了一跳。
他們的五官,發色,身高。他頭頂滑下的冷汗和身邊的湖水融為一體,他再次加快速度,朝著仿佛近在咫尺,卻總也走不到盡頭的通關大門沖去。
“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
這個尸體有大半都被雪堆著,只有最表面那一層暴露在空氣當中,要用雪埋掉其實很簡單,無非是踢幾腳的事。例如圣嬰院中蘭姆的精神世界最深處,亦或是狼人社區里關押邪神的封印之海。
這家伙該不會想在他的手指頭上安家吧??
丁立盯著營地望了半天,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僵硬。秦非和應或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悄悄摸摸把兩人中間的雪墻碎塊往黑晶戒里面收。試就試。
彌羊跑出樓梯間后將兩扇門狠狠一甩,從空間里掏出一條鎖鏈拴在了門把手上。
“快點,別磨嘰了!”門口的刺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撕掉的紙頁陸續被從垃圾站的各處找到。“菲……”
他的手里拎著越來越多的物品,而腳步未停依舊,還在不斷買買買。“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
應或有意聽聽秦非的意見:“怎么說?”
他的大腦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后就很難繞過彎來,反應也比其他人遲鈍不少。
“就是就是。”雪山。“哈哈哈哈,鬼嬰看見主人的尸體怎么這么開心啊。”
但他也的確在山上見到了不屬于托羅蒙德山的東西。
在A階和S階玩家中,女人的數量甚至比男人更多一些,足夠他們準備。
但當他按下404號房的門鈴后,NPC就給蝴蝶開了門。肯定是遇到了糟糕的事。
這出血量遠非剛才的擦傷所能比擬,在見血的一瞬間,秦非從面前的祭壇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勁的吸引力,他的手掌幾乎不聽使喚地覆蓋上了祭壇表面。彌羊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彌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被眼前這離譜的一幕雷得七葷八素。
“小心!”這一點,在眼前這支三人小隊中體現得淋漓盡致。彌羊揚了揚眉。
這就像是一場小范圍內的定點爆破。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總而言之,現在能夠當做線索使用的,只有孔思明的一部手機而已。
三途逃命的同時還非常有良心地惦念著他們的救命恩人。
這次副本中的玩家們,在第一夜秦非出手,將黎明小隊從密林中一個不落地解救出來以后,就莫名其妙扭成了一根奇怪的繩。氣球頭的秦非和笑臉頭的彌羊在大廳中無疑是極其搶眼的存在,獨特的造型在一進場時便吸引了數道目光。“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
他們小隊平時訓練時就會練習負重,背著,或者攙扶著同伴進行越野跑,為的就是模擬副本中可能發生的任何意外狀況。
當那看起來和諧有愛的四個人,忽然反手攻擊時,酒吧門口的玩家們不禁驚呼出了聲!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
只見鬼嬰整個鬼趴在NPC的后背上,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口中尖銳的牙齒穿透了船工的皮膚。
迪X尼戰無不勝的律師函發不到中心城來,在高階玩家的生活區和娛樂中心,頂著米奇腦殼的玩家比比皆是。“站起來!”蕭霄的嗓音中壓抑著焦慮,“快點,站起來,跟著他們向前走!”
青年盯著視野中秦非的側臉,嘴角勾起一個輕松而又略帶得意的笑容。蝴蝶冷沉陰暗的眉眼中難得露出溫和,他十分客氣地邁步上前:“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
秦非正在看的,其實是懸浮在空氣中的提示文字。怪不得那三個戰斗力一看就很強的玩家,會心甘情愿帶著老鼠。
作者感言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