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
聞人黎明神色冷峻,停下腳步。游戲區,某條分支走廊上。
谷梁的呼吸一窒,眼睛倏忽間瞪大。那路的盡頭有一扇門。
是血液對祭壇和邪神有著什么特殊寓意嗎?尤其是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首先,身旁的其他玩家并未表現出任何異狀。
的確到了,系統十分及時地發布了任務。陶征介紹道。找到了!
他的語氣似乎很遺憾的樣子:“那,大帳篷就讓給你們吧。”所以他這次,特意挑了一個符合標準的帶過來。聞人黎明的天賦武器是弓弩,剛才他想要幫忙,可如此狹窄的地形實在難以發揮,急得他在后面上躥下跳。
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這可怎么辦才好。”阿惠頭痛萬分,余光卻瞥見身旁一人正篩糠般顫抖著,阿惠一愣,轉頭望去。
不知道等彌羊發現,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三途不耐煩了,抽出鞭子,狠狠砸在地板上。
誰也不知道這個鬼是什么時候來的。估計是看上了他身上的彩球,想要搶奪。他沒有回答鬼火的問題,漂亮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夸贊對面二人道:“嗯,表現不錯,第二名。”
他想殺了自己,秦非可以肯定。江同甚至已經不想再逃跑了。他那樣賣力地吸收著副本中每一滴可以吸納的血液,絕不可能完全沒有所圖。
“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一座低低矮矮的小房子出現在幾人身旁。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最終的決定,一道陌生的聲音卻突然從走廊那端傳來。
極細而長的觸角在水中左右曳動,在這一瞬間,地面上所有的灰蛾同時顫動了一下。青年在地上吭哧吭哧刨了半天,抓起一塊雪。柔軟、冰冷、而濡濕。
【奧斯塔迪亞雪山地形圖】
碩大的時間提示浮現在水中,被蕩漾的水波勾勒出扭曲的痕跡。
秦非只負責指揮和參與收集線索,等到東西全部整理出來,堆放在空地上以后,丁立立即像個任勞任怨的跟班一樣將物品清點完畢,隨即分發給各個玩家。秦非神態自若地點頭。哪里是副本特意陷害玩家。
三途道:“挺好的,我們拿到巡邏隊隊員名額了。”青年并未受到分毫影響,邁動步伐的頻率一成不變。
操作間的門把手發出咔噠輕響,隨即開始向下轉動,蕭霄緊皺著眉頭,動作迅速地將通風井隔板重新復位。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黎明小隊的七個人頭對著頭,躲在暗處說悄悄話。
他想問林業為什么,但少年已然一溜煙地沖向玩具熊,踩著凳子,動作不甚協調地往上爬去。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秦非喜歡笑,即便沒事時,那形狀漂亮的薄唇也總是抿出上揚的弧度,舉手投足間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輕松自如。
現在的服務大廳就和秦非直播時的彈幕界面差不多,各種各樣的說辭漫天飛舞。“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蕭霄的目光飛快地在地面巡視,過于黑暗的光線給視野帶來了很大阻礙,蕭霄的牙齒幾乎快要將嘴唇咬破了。
當時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站在那里,秦非就意識到,他必定是可以靠天賦技能遠程得到一些訊息。綠色房間內的游戲規則被秦非破解,之后秦非一行四人便離開了那條分支走廊。
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氣了的氣球, 迅速干癟消散, 只剩下一層軟塌塌的橡膠皮。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
“上山時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明明是沿著正確道路走的,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地圖上所指的地方。”
丁立幾人嘆為觀止,想起副本剛開始時,他們對菲菲那種帶有侮辱性的打量,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雖然你沒有一條條播報,但計算積分的時候可不要偷工減料哦,我會注意看屬性面板里的小票的。”薛驚奇的眼珠子都快要粘在秦非身上了。
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騎車的老太太速度實在太快,過了沒一會兒,鬼火兩人無功而返。
像秦非這種大佬,陶征不信他不想去夠一夠隱藏任務。“我偷偷跟過去看了一下,他們似乎是在從社區的1號樓開始,一棟棟樓地搜索什么東西。”
游戲區里的主干道雖只有一條,但分支走廊數量卻極多,彼此相互貫通,秦非在藍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數正在越變越少。用“人”來形容祂,好像也不太對,畢竟秦非清楚地明白,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秦非終于可以徹底確信,自己就是那個被系統選來當死者的天選之子了。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祂的眼神在閃避。
關于林業提出的問題,秦非的思路和老虎是一致的。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
作者感言
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