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但這怎么可能呢??
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秦非道:“當然是我。”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
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
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0號囚徒。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秦非抬手指了指門。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
還讓不讓人活了??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作者感言
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扇到秦非腦門上,被彌羊跨步上前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