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
又來一個??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五個、十個、二十個……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又一下。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蕭霄:“神父?”
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原來是他搞錯了。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
“媽呀,是個狼人。”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假如12號不死。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看看這小東西!
是鬼火。“秦、嘔……秦大佬!!”“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撒旦:???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
“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社區內禁止隨意翻墻!”
一聲。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作者感言
一下、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