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這個0號囚徒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蕭霄:“噗。”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秦非卻不肯走。
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咚——”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
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不,不對。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
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
“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砰!”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他上前半步。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
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真的……可以這樣嗎?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作者感言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