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可是……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那就是義莊。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這是要讓他們…?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唔。”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噠、噠、噠。”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撒旦:???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撒旦:???“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
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作者感言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