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shù)》。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qū)內(nèi)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yè)。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jīng)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艾拉一愣。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yè),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我找到了!”
那究竟是什么?
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xù)走向祠堂外,反而轉(zhuǎn)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
噠、噠、噠。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不敢想,不敢想。
【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你在害怕什么?”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追逐戰(zhàn)倒計時:0分48秒91!】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guān)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秦非道:“當然是我。”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話未說完,廣播預(yù)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眾玩家:“……”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蕭霄:“哇哦!……?嗯??”
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老板娘:“好吃嗎?”
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這種感覺對林業(yè)而言并不陌生。“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秦非:……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tài)而存有一絲敷衍。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shù)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壓低聲音道。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很快,尸鬼便占領(lǐng)了整個天井。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作者感言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