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精神一振。“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啊——!!!”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那、那……”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
“怎么了?”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
頃刻間,地動山搖。不過,嗯。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木質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蠕動。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玩家們:“……”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
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
作者感言
其他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