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蕭霄:“……哦。”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好奇怪。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不過——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
為什么?“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人的骨頭哦。”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為什么要向他解釋?“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臥槽???”可是。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
“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蕭霄:“……”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蕭霄倏地閉上了嘴。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作者感言
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