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聲音消失的最后一秒,秦非好像聽見一個細微而扭曲的哀怨之音混雜在無數聲他的名字之中。“你……小秦?”彌羊面色復雜。林業直接跳到彌羊背上,雙手環抱住蜘蛛人的肩,兩人的身影又迅速地貼著墻面,悄無聲息鉆入通風管道內。
從坡下上來的那兩名玩家中有一個叫段南,聽到這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聞人黎明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古怪。秦非沒理彌羊,阿惠將物品中可能和劇情線相關的道具全部單獨放在了一邊,秦非一眼就看到一個棕色封皮的本子。
“有人嗎?”
彩色蠟筆在白紙上畫出了一朵小花,隨即,一行文字悄然浮現于紙面。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
幾人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見路邊有個穿著白裙子,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們蹲在那里。污染源,祂擁有著穿梭、降臨、乃至同時掌控各個世界的能力。
房間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話音落下,對面兩個一向表情僵硬的NPC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奇怪的神色。眼睛。
這個傀儡剛才在活動中心時,遭受了亡靈攻擊。但他還是十分識相地順著把話接了下去:“房間里有什么呢?媽媽。”
——還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兮兮的廠區看門小狗。
秦非挑釁地抬眉:“怎么,怕了?”每碰到一個沒見過的人, 他們就要上前去詢問幾句, 想以此來摸清玩家們所持有的彩球數量, 借此判斷自己是否安全。
幾分鐘前,任務剛開始的時候,18樓左右兩側家家戶戶都還房門緊閉。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蛛絲劃斷。
“這就是親媽濾鏡吧,我兒子總是最單純最無辜的,才不會是什么喪盡天良的大騙子!”有門禁卡,又能準確報出同事的名字。“我猜他的個人能力,和周圍玩家對他的信賴和好感有關聯。”
雖然他一直悶頭縮的角落,好像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可那全是假象。有點驚險,但不多。大概在他一腳將尸體踹下懸崖時,系統就已經算計好了要在這兒等著他。
假如不是有他在,昨天晚上,整個玩家團隊就該全滅了。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
但作為系統設置的休息點,活動中心的安全程度絕對比社區里的任何地方都要高。
十余人穿行在走廊中,連一丁點聲音也未發出,就像一道道無形的影子,鬼魅般潛伏到了對側。“啊啊啊啊好酷!真的好酷嗚嗚,大人的操控力又加強了吧?”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解剖臺,解剖臺上躺了個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腰間還拴著鐵鏈。
秦非:“那個邪神呢?”
和之前嘗試時一模一樣。丁立倒是覺得谷梁做了一個很對的選擇。
“在這間房中發生的所有事,你都不能告訴別人。”彌羊不敢想象,蟲子假如真的完全鉆進他體內,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毫不夸張地說,狼玩家當時差點昏死過去。
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我靠,那宋天和崔冉……”
地面上的人聽了眼中卻露出絕望。“謝謝你啊。”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
秦非的掌心隱隱發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有玩家輕聲提醒道。
杰克:“?”不知過了多久,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忽然憑空消失了。
就算后面再被發現估計也很難辨認。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如此這般算計到三個實力不弱的玩家,是一件多么簡單輕易、不值一提的小事。
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鹿人點頭應下秦非的邀約。秦非拿到的任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起碼到目前為止,玩家里的死者的確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全是杞人憂天。這反倒引起了茉莉強烈的情緒。
薛驚奇皺眉駐足。
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
居民樓不是像幼兒園那樣非請勿入的禁地,上午下午都有玩家當著各路NPC的面進去過,所以薛驚奇沒有多加隱瞞。秦非跟著船工NPC,一路行走在黑暗的長廊上。——秦非在一開始就和其他玩家分散開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早在近半個小時之前,絕大部分玩家就已完成任務成功退場,整個任務耗時不超過10分鐘。
“總之大家多注意一點吧,我總覺得,要么在天黑的時候,要么等過幾天,副本規則還會出現新的變動。”
作者感言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