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原來是他搞錯了。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秦非眨了眨眼。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噠。”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
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可惜那門鎖著。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局勢瞬間扭轉。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秦非點點頭:“走吧。”“……”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還讓不讓人活了??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
作者感言
能轉動。但,一旦他萌生出“想要把戒指摘下來”的念頭,戒指便頓時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