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y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
結(jié)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鬧鬼?”
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
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jìn)您家里坐坐嗎?”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yán)的乞求……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tài),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xiàn)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y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yuǎn),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那就換一種方法。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fā)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jìn)去的?”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qū)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zhí)。“鬧鬼?”“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shù)量多嗎?”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chǎn)生了罪孽的欲望。”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秦非精神一振。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tǒng)。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秦非沒有想錯。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fā)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這種情況很罕見。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秦非柔聲細(xì)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shù)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jīng)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
啪嗒,啪嗒。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xiàn)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yīng)下來。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fā)生過。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作者感言
快了,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