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秦非眸中微閃。
天賦技能的具體內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受到系統保護,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而且這些眼球們。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
“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秦非默默收回視線。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
可,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
作者感言
兩人順著安全通道的樓梯一路向上,如今已經探索到了第4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