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為什么?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這令他的叫喊聲顯得尖銳又喑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發出聲音來似的。“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秦非拋出結論。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是食堂嗎?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
作者感言
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