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蝴蝶的傀儡嗎??
進羊肉粉店后也是這樣。
秦非緊緊擰著眉頭。
刁明徹底被弄無語了:“你怎么這么好糊弄,一點食物就把你打發了?”彌羊悻悻地道:“不了,你自己去吧。”
秦非:“?”“怎么回事?他是被污染了嗎?”糾纏的藤蔓忽然散開,如同按了退格鍵的動畫,速度極快地收回海面之下。
身姿修長的貓咪再度恢復了那副淡淡的模樣,抬手拉開房間門。
秦非已經提前等在了那里。有傀儡的:“蝴蝶大人,救救我!!”
這讓秦非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擔憂:他們正式完成任務以后,會不會也像這樣原地脫離任務進程?和光幕前的觀眾們一樣,此時此刻,林業的目光,也正匯聚在絞肉機邊緣的傳送帶上。
事實上,他們還遠未窘迫到如此地步。
秦非家的院子里,一圈玩家坐在躺椅上,鬼火一邊咬著西瓜一邊不解地發問。
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
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秦非覺得,刁明多半是昨夜又發病變異,控制不住自己,違背規則離開了床底,這才被屋里的另一只雪怪咬死。
副本內的部分玩家和光幕前的靈體觀眾們,同時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他也該活夠了!
身后緊閉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兩人從雕塑中鉆出來,離開房間,回到了走廊上。對面,如同一座小山般壯碩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他克制住反胃的欲望,表情未變,腦海中卻涌起一個荒謬的念頭這的確是極美的景象,巨大的輪渡破開蔚藍海面,向前行駛著,魚群穿巡在船身兩旁,頭頂有鳴叫的海鳥振翅飛過。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秦非:“啊啊啊啊啊啊你別過來啊!!!”對于規則世界的絕大多數玩家來說, 這無疑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群體。
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沒有玩家能在不知不覺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三人,還不留任何痕跡。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雙馬尾走近幾步,用只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吐槽:
豬人聽見掌聲,扭頭直勾勾望著秦非,突然眉開眼笑!這支隊伍比白天更加龐大,也更加臃腫了。
在這種地方翻車,也不能說是小秦的實力有問題,純粹就是太倒霉。
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黑暗退散,一切歸于平靜。
可是秦非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船艙尾部懸掛著一臺灰色的廣播,廣播中傳來輕快的音樂聲,伴隨著鈴鐺響。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
蕭霄的衣擺都被血染濕了。“我焯,不肖子孫(?)”鬼火興奮地眼前一亮。
但現在擔心這些無濟于事。
玩家們在提到關于“副本”這類詞匯的時候,為了避免被孔思明聽到,全都將聲音壓的很低,像是一群地下工作者悄悄接頭似的,交談得格外辛苦。下面的人低垂著頭,每兩人之間相距大約半米,動作緩慢而整齊劃一地向前走動。“我是今天早上來你家打掃衛生的,明明的朋友啊!”
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奧斯塔迪亞雪山是托羅蒙德雪山的影子。
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和曾經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
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而秦非也徹底看清了它的模樣。
作者感言
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