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直接傻眼。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
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
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
可,已經來不及了。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什么提示?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
“那我現在就起來。”撒旦:……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
“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
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
作者感言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