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喪葬習(xí)俗還很傳統(tǒng),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jīng)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彼f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diào)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fā)涼。“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nèi)褲!”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秦非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p>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xiàn)出了異常嗎?”林業(yè)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
“那,有什么是我現(xiàn)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霸谶@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yuǎn)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
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p>
【旅社導(dǎo)游:好感度1%(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林業(yè)見狀有樣學(xué)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澳峭砹质赜⑹儽┢穑瑢⒄麄€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p>
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dāng)他完全不存在。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qū)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dāng)于一場美食直播?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
0號在放風(fēng)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因為第三條規(guī)則的誤導(dǎo),進(jìn)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fā)現(xiàn)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得不到玩家的回應(yīng),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yán)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距離那幾人進(jìn)入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nèi)ネ崎T,卻發(fā)現(xiàn)門上上了鎖。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jīng)被秦非否認(rèn)了。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所有村民都已經(jīng)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zhuǎn)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fā)出來的。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這并不是他穿進(jìn)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jìn)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qū)逐:“走開!別擋路。”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拔矣H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作者感言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