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
什么聲音?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還真有事要讓他辦?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看起來真的很奇怪。”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緊急通知——”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這可真是……”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直播大廳。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作者感言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