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秦非若有所思。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他突然開口了。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秦非的反應很快。
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秦非茫然地眨眼。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秦非充耳不聞。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沒戲了。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
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秦非略感遺憾。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可選游戲:
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
作者感言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