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后媽虐待?“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fù)u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況且,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秦非眉心微蹙。
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那是一座教堂。秦非眨眨眼:“怎么說?”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蕭霄起身,準(zhǔn)備回自己房間。
他的假期,他長達(dá)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jìn)了店內(nèi)。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shù)之不盡的世界。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zhì)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fā)出質(zhì)問:
“請等一下。”因為職業(yè)特殊,秦非在進(jìn)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shù)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
秦非道:“當(dāng)然是我。”“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dāng)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怎么回事!?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cè)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shù)館中典藏的油畫。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yīng)道。
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誰知道他——”華奇?zhèn)タ戳艘谎蹖O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而下一瞬。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是食堂嗎?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做了個深呼吸。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到了。”導(dǎo)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zhì)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dǎo)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
“……嘶,我的背好痛。”“去啊!!!!”
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廣播仍在繼續(xù)。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
這到底是為什么?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tǒng)的鬼故事體系中,當(dāng)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yīng)對方式。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那……你仔細(xì)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fā)慌。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時間回頭,一門心思運步如飛,在跑過某個轉(zhuǎn)角時,他強撐著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