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這腰,這腿,這皮膚……”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一分鐘過去了。
三途冷笑。
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蕭霄一怔。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外來旅行團。秦非正與1號對視。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蕭霄:“????”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孫守義:“……”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眾人神情恍惚。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作者感言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