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自然是看懂了。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
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秦非又笑了笑。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秦非沒再上前。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人的骨頭哦。”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
“原來如此。”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
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虛偽。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秦非又笑了笑。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而不是一座監獄。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熬一熬,就過去了!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很多。”
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