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
“你聽。”他說道。是有點蠱在身上的!!
不該這樣的。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多么無趣的走向!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他好像非常在意酒。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這個什么呢?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
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秦非點點頭。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那是……還差得遠著呢。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既然如此。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恐懼,惡心,不適。
【???:好感度——不可攻略】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