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一頭霧水。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
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鬼女的手:好感度10%】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
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有人來了,我聽見了。”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三途,鬼火。秦非卻不慌不忙。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
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秦非心滿意足。
……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
程松心中一動。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玩家們大駭!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
“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作者感言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