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奇了。”彌羊喃喃自語。
正如對方所說的一樣,他們現在無論是在副本進度還是武力值方面都不占優勢,還不如識時務一些。
預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秦非不需要他提醒也會自己跟緊的。“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三個會輪流進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
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然后系統提示就出現了。鐵門重重砸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秦非默默松了口氣。
或許,他們很快就能離開這座山了。蝴蝶都已經混成這樣了,秦非哥還想著要搞他。丁立略帶同情地拍拍谷梁的肩:“一會兒下水以后你就跟著我, 我會一直跟緊前面的人。”
但所有人中,秦非是表情最輕松的那一個。這傳奇一般的事跡怎能讓靈體們不激動!
秦非將地圖收進空間里。鬼火在墻壁縫隙中找到了另一張筆記。
“黃色房間是單人游戲,紅色房間是兩人以上的多人游戲,綠色房間是一次性游戲房,當有玩家成功通關后,房間就會消失。”聞人黎明甚至感覺到,他的左右兩邊像是豎滿了一把把尖刀,只要一步行差踏錯,就會迸濺出遍地鮮血。
薛驚奇輕輕嘆了口氣。
系統聲頓時啞住。他一直以為,污染源是規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
這條規則,在場八名玩家無一人幸免,全部中招。然后偷偷將它藏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用以截斷生者陣營玩家們成功通關的路。
彌羊難以置信地看著岑叁鴉,那絲滑又利落的動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穩穩當當踩在雪中的腳印,讓彌羊一張嘴驚愕得合不攏。他瞥了一眼地上尸體毫無血色的臉。
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在身邊。
“我們無法判斷自己是什么時候進入被污染的走廊。”王輝語氣沉重,“萬一,那個時間點比我們意識到的還要更早。”看他們那十分具有計劃性的動作顯然是提前商量好的。
“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 你們就是排擠我!就是排擠新人!”“其實吧,我覺得。”
就這樣直接過去當然是不行的,一只動物在夜間逃逸,被發現了,絕對會釀成驚天大麻煩。
秦非話音落,對面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抱歉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
唐朋咬著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所以,祂想告訴他什么?面對出現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
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萬一一會兒垃圾站關門,那就很糟糕。
她覺得自己實在沒用,不夠神通廣大,只能想出這種雖然好用但很掉價的方法來,實在丟了秦先生的臉。
該死的副本竟然這么狡猾,有這種安排,難道不該提前說嗎?彌羊不信邪。越來越近。
覺得玩家們在各個副本中游走,猶如一艘艘無光的潛艇,航行在在暗無天日的海底。
刁明卻沒有這種福氣。但他的反應同樣極快,硬生生按捺住了手部肌肉的動勢,整個人依舊牢牢攀附在坡面上。
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鬼火伸手指了指天:“上面那些紅色光點是什么?紅方陣營的人嗎?”為什么每次和秦非待在一起,總覺得所有的任務都這么水到渠成呢?
“這次的參賽人數好多!”……好像是有?
秦非當時眼疾手快,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
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好好一個夜晚,蝴蝶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社區里循環往復地練習長跑。除了對于未知未來的淡淡恐慌以外,谷梁的頭腦竟一片空白。
蕭霄在心里暗自咒罵,額角的冷汗飛速滑落。“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
他氣鼓鼓地轉頭一看,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早已翻著白眼走遠,只留下一抹背影。
作者感言
但薛驚奇卻自始至終沒有對他表露出任何指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