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蝴蝶的傀儡。
看見秦非來了,他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顯出些恐懼:“菲、菲菲同學,外面是有其他人來了嗎?”圈上有一個大大的數(shù)字18。
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經(jīng)過第一次的復眼赤蛾攻擊,玩家們?nèi)继岣吡司瑁瑳]有讓相同的場景再出現(xiàn)第二遍。
“非哥!”林業(yè)眼睛一亮。秦非停下腳步。
一個是昨天便和薛驚奇有不合的刺頭,另一個似乎是蝴蝶身后的某個傀儡,因為一直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行動,看著有些面生。這個R級副本中出現(xiàn)的信息讓林業(yè)十分迷惑,迄今為止,所有信息似乎都是分散開的、極小的點,沒有半點指向性,讓人無所適從。
越過層層黑暗的霧氣,眾人前方,赫然又是一大串鬼怪!
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可是, 風又是從哪里來的?監(jiān)控上的一圈飛刀在瞬間彈射向四面八方,而藍衣工作人員正將整顆腦袋塞進絞肉機內(nèi)部查看著電子元件,恰好錯過了這一幕。為什么每次他進副本都能抽中一些莫名其妙又難度超高的隱藏身份卡啊。
繞過一個彎,又繞過一個彎,最終轉(zhuǎn)回到蝴蝶身后。可這個玩家,怎么突然就和NPC混得這么好了??并沒有違背規(guī)則嘛。
這是可能發(fā)生的事嗎?
蕭霄好奇地插嘴:“那,假如他們什么壞事也沒想干呢?”
“輝、輝哥。”
“幫我倒一下垃圾吧,爸爸媽媽。”秦非笑盈盈的。玩家隊伍沿著地圖所指路線,持續(xù)向前。
秦非可以預料到,當他推開那扇鐵牢門,邁步踏出門外以后,他就會轉(zhuǎn)過身來。烏蒙甚至已經(jīng)不加掩飾自己的不滿,一邊爬坡一邊罵罵咧咧。
可面對這樣的場景,彌羊卻也是第一次見。
秦非神色淡淡地回視。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
聞人黎明猛然松了口氣。誰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沒有?她想逃,雙腳卻被恐懼牢牢釘在原地。
和他剛才掉下來時一樣,此時他出聲說話了,可周圍所有的動物全都像聾了似的,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大爺?shù)?,什么玩意啊,人家話都沒說就先慫了。”
“確實,這個新玩家邪門得很。”但也僅限于此。
畢竟這家伙可以說是聲名遠播,大家都知道他就是被蝴蝶追殺的小秦。但他的反應(yīng)同樣極快,硬生生按捺住了手部肌肉的動勢,整個人依舊牢牢攀附在坡面上。他們能看到的東西,他不可能看不見。
在他狼狽的身軀后方,面容沉靜的青年正雙手抱臂,不帶表情地注視著烏蒙。
“這、這該怎么辦呢?”
“如果我們要繼續(xù)順著這條線追查,突破點應(yīng)該是安安老師?”林業(yè)覺得頭大, “我們可以去社區(qū)里打聽一下這個人,問問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jīng)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而越過秦非的肩膀,彌羊看見,后方的孔洞中還有一道人影。“你們會不會太謹慎了?我看主播雖然老是搞騷操作,但不像是缺心眼的人啊。”
“啊啊啊!格菲斯老婆親親!!!”“來吧。”谷梁仰起臉。砸碎祭壇后的他,在鬼怪世界中就像是被標過高亮,走在哪里都閃閃發(fā)光。
這也就算了。
兩名當事人玩家臉色都不太好看,一邊逃命一邊給對方飛著眼刀。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聲音迅速從門外響起。
有傀儡的:“蝴蝶大人,救救我!!”他們還是沒能走出這座山,但天已經(jīng)亮了。
他的身體被困住,只能用脖子十分勉強的支撐起頭部,試圖向門外張望。“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他的腳步聲很響,恰好掩蓋住了秦非輕到機不可聞的動靜,在前行近百米后,一道灰色的鐵柵欄門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
【在正義的外來者們的幫助下,今年七月十五的祭祀儀式難以正常舉行,但,這并不意味著社區(qū)就此安全。】
作者感言
天空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灰色,頭頂云層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