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
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那是祂原本的樣子。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嘩啦”一聲巨響。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艾拉。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知道!我知道!”
六個七個八個。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是什么操作?
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
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為老板是鬼。這到底是為什么?徐陽舒肯定不對勁。
秦非揚了揚眉。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作者感言
讓這些被迫成為動物的玩家們也好好體驗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叢林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