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馬大的男人依舊蜷縮在棺中,混身顫抖,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蝦子紅色,和其他兩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現(xiàn)不甚相同。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
他分明已經(jīng)將通關(guān)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過現(xiàn)在好了。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fā)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dǎo)游后來開的?搖——晃——搖——晃——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fā)出的滴答聲響。
再想想“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華奇?zhèn)ヒе蟛垩溃忠淮伍_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dān)保不會發(fā)生意外。”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guān)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某一個不起眼的轉(zhuǎn)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蕭霄:“……”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竅。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說罷他當(dāng)機立斷地按下按鈕。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yuǎn)處,被玄關(guān)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坐。”導(dǎo)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dāng)然聽到了。”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秦非順著導(dǎo)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xiàn)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xù)下去。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玩家們似有所悟。青年站在告解廳內(nèi),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jǐn)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剛才好像已經(jīng)有人看過來了。直至串聯(lián)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三個修女一出現(xiàn),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大無語家人們!
作者感言
求生欲十分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