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而蘭姆安然接納。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叮鈴鈴,叮鈴鈴。
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
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
“你不、相、信、神、父嗎?”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作者感言
“主播什么情況?發現自己甩不掉追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