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只是……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那該怎么辦才好呢?“……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出,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所以。”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尸體!”秦非也明白過來了。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然后,每一次。”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一分鐘過去了。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周圍玩家:???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王明明的爸爸已經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那人一驚,抬起頭來。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作者感言
而結果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