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他上前半步。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
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
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
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林業:?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沒人能夠給出回答。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但這真的可能嗎?
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蕭霄緊隨其后。“吱——”草!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沒有別的問題了。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作者感言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