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在被怪物襲擊時,為自保不得不違背規則,那也就罷了。想到昨天,林業給自己形容的油炸人腦殼和煎餅卷手指, 秦非就覺得舌根發麻。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
……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咚——”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大片塵埃,嗆得彌羊接連咳嗽。
在標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
“后來那個鬼連眼睛都不捂了,轉過身一直惡狠狠地瞪著我,看起來怪嚇人的。”若是貓咪玩家真的進了房間,倒還好說。
腦海中那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的念頭,似乎在瞬間集體銷聲匿跡。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當眾提起。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
“別笑了,快回去吧。”應或漲紅著一張臉催促道。
這略顯粗魯的動作由于救了茉莉的命,也變得格外親切。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
“哦,謝、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他驚愕地望向秦非:“這是你的契約NPC?”
原來她只是在自己嚇自己。但,有些故事不管聽多少次,都是一樣嚇人。
“!主播開始擰門把手了,我好緊張!!”掌心的傷口結了薄薄一層痂,正泛著麻麻的痛癢,秦非默不作聲地盯著手掌看了一眼,另一手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在身旁幾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對著掌心狠狠劃去——
等她回到三輪車前時,秦非早就跑沒影了。
秦非輕輕咳了一聲,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2什么玩意兒來著???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秦非抿唇輕笑,眨眨眼:“不關我的事。”
秦非怔忪片刻,向那抹身影靠近。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
“保護狼人社區,人人有責。”這間房里可是死過人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整整一年過去了,現在的玩家竟然都不認識他了。
“那就等等他們。”彌羊道。秦非又被蝴蝶通緝了。假如不是小秦。
其實在副本里有個能力強的帶隊玩家對所有人都好,刺頭很清楚這一點。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看薛驚奇不順眼。
“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那邊離游輪的發動機組很近。”彌羊明白過來。剛才發問的玩家叫柳京,薛驚奇為了從怪物口中救下他,自己的半條手臂都被怪物嘶咬得血肉淋漓。
屋內,幾名傀儡正在數不清的斷肢殘臂中賣力扒拉著。五人倒都沒有懷疑過呂心是被這新來的四個玩家殺死的。門竟然打不開!
彌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被眼前這離譜的一幕雷得七葷八素。“走吧,快點走吧。”刁明一邊搓手一邊轉身去拆帳篷,兩邊的樹影被拉得越來越長,看起來張牙舞爪如鬼魅,刁明一刻也不想繼續待在這里了。
最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不過有了剛才秦非刷門的那一幕在前,起碼所有人都知道,秦非所做的一切是有目的的。彌羊冷笑著上前一步:“我們哪有作弊,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一邊聽,一邊將每個字都記在腦海中。
從頭到尾,彌羊連游戲規則、甚至連這間房間究竟長什么樣都沒搞清。兩個NPC頭頂爆滿的好感度條,就是他為非作歹最大的仰仗。
假如這個別人是運氣最好,被投放到距離終點最近的彌羊,那就是三倍甚至四倍。要說臉皮還得是你秦哥厚。
秦非反應夠快,其他人卻不行。玩家手上的綁已經被解開了,腿上和腰上的鎖鏈卻還在,他很艱難地半坐在解剖臺上。即使老虎在泳池對面沒有動手,誰又敢擔保,在回程的途中,他們不會做小動作呢?
然后間隔片刻,下一個排到的動物繼續重復這一流程。但其他玩家可不會相信他說的鬼話。聞人黎明想說他心黑手狠。
重新回到了原點,在艱難前行兩個多小時以后。“你們、有沒有……什么忙,需要我們幫的?”
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噓——”獾將食指豎在嘴邊警示。聞人將規則和破成兩半的地圖擺在圍起來的圈子中間。
報名參賽的玩家被系統分別投放至不同版本的副本內。
作者感言
兩人的動作引得更多玩家看了過來,谷梁被其他人的目光包圍,頭上的冷汗就像雨水般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