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這群趴菜?“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
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假如沒有出現死亡。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對不起!”——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秦非:“?”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暗火有玩家曾經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彌羊將自己變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樣,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三途心亂如麻。
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反正他也不害怕。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不。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0號囚徒。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
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刀疤冷笑了一聲。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
“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
作者感言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