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fā)脾氣呢?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fā)麻了。
“那你改成什么啦?”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qū)內已然空無一人。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qū)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fā)涼的不適感。
這條規(guī)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guī)則權限更高。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
“是這樣嗎……”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
此刻她的狀態(tài)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草!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fā)生了。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
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作者感言
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