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yī)生說。
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雖然規(guī)則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林業(yè)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yīng)對。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但是,現(xiàn)在最緊要的已經(jīng)不再是這件事。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fā)了話。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
有了這條規(guī)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wěn)穩(wěn)地走在路中間。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qū)逐進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quán)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jiān)視。
“秦、秦、秦……”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guān),不敢發(fā)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啪!”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yè)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guī)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啊?哦……”蕭霄連忙應(yīng)下。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這次真的完了。“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guān),他們的聯(lián)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jīng)沒有人想聽了。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wù),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你又來了。”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秦非滿臉坦然。
這么敷衍嗎??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xiàn)時他才醒過來。
眼看頭頂?shù)奶栐缴礁撸胤菗]手同林業(yè)三人道別。囚房那邊環(huán)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nèi)的醫(y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作者感言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dǎo)游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