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腦中瘋狂搜刮著自己的所有物。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系統：氣死！！！

他們像豬人舉起酒杯示意，臉上洋溢著歡快友好的笑容，乍一看與真正的人類無異。王明明家的二樓和一樓一樣不見陽光, 連燈都沒開一盞, 除了樓梯口還有點一樓透過來的光線以外，更深處的地方全是黑糊糊一片。他的腦海中毫無方向，但這個念頭卻格外清晰。

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

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但玩家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視覺沖擊，并不會因此而削減半分。

“老人確定了勘測員的猜想，這的確是陀倫族的文字，‘奧斯塔迪亞’。在當地的語言中，‘奧斯塔迪亞’的意思是‘并不存在的’。”谷梁的眼睛驀地瞪大。

不。祭壇干干凈凈，地面也干干凈凈。

聞人黎明向秦非道完謝，趕忙去幫其他幾個恢復慢的隊員灌精神補充劑。遠處的道路盡頭，那個手持兩柄巨斧的人，赫然正是開膛手杰克。

“這么好的機會，真的不去試一下嗎？10顆彩球誒！！”

晃晃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了。保安制服就像一塊硬邦邦的鐵板，裹挾著他的胳膊，離那女鬼的背影越來越近。

為了剛才那其實并不算什么的“親密接觸”。當初小秦離開第一個體驗副本，去F區外做身份登記時，還是她親手給錄入的信息。

秦非點了點頭。

秦非似乎并未將注意放在老虎和老鼠的對話上，他正緊盯著綠色房間里，那一排懸掛在墻面上的動物頭套。看這宗教奇形怪狀的教義，狼人社區會鬧鬼，肯定也和它脫不開干系了。

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

秦非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間晃了晃：“不哦。”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小秦前不久還只是個D級玩家而已。

風雪越來越大，頭頂陰云翻卷如潮，彌羊抬頭看了一眼，面帶擔憂：“不會要刮暴風雪吧？”

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對通緝有興趣。“這個是樓上的鄰居。”

看清秦非的那一瞬間，他原本不虞的表情瞬間被一種極度震驚的神態所取代。雪洞的確挖得極其簡陋，聯想到昨夜，另一頭怪物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在帳篷里，挖雪洞的人選已經昭然若揭。

他并沒有開口說話，那名傀儡耳畔卻響起清晰而沉冷的問話聲：一定有什么東西出了差錯。

“沖鋒夾克，保暖速干內衣，特制的雪鞋和羊毛襪。”

兩支追趕著玩家的怪物團隊迎面相撞后混雜在了一起，有怪物一臉迷茫地左顧右盼，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跟著誰跑。在這樣逆天的數值影響下，無論秦非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只要不和副本基礎規則相違背，這兩個NPC都會不假思索地選擇相信。

秦非停下腳步。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半，等到倒計時歸零，蟲子們是否還能夠保持原有的狀態，可就說不清了。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那層層熟悉的氣息，猶如浪潮般迎面而來，秦非想要深呼吸，想起自己在水中，又按下了沖動。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竟會在10分鐘內發生那樣跌宕起伏的變化。

隨著秦非問出這個問題，直播大廳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訝之聲。所有玩家都轉換到了死者陣營，秦非不需要再藏著掖著，他從口袋中取出那塊谷梁用半條手臂才換得的黑色石片。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

聲音還在繼續。陣陣悶響從天花板上傳出。

秦非隱藏在貓咪頭套后的臉上笑意加深。

“嗤！”看看有沒有機會撿個漏什么的，雖然彌羊覺得希望不大。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秦非抬起頭，看向前方走廊。

應或的臉于是又白了幾分，一點血色也沒了。

他極其迅速地熄滅了手機屏幕，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里，仰面朝天躺在床底。五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