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嗯?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 主要是0039號世界的引導性很低, 主線故事散亂且隱藏極深。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蕭霄心驚肉跳。
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秦非。”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秦非停下腳步。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嘔——嘔——嘔嘔嘔——”
“村祭,馬上開始——”“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走吧。”秦非道。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作者感言
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