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將一個黑咕隆咚的東西放在幾人中間的空地上。
剛好。林業的心跳頓時重如擂鼓!
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
一道低沉微冷卻語氣溫和的聲音在秦非背后響起。放在門口的收音機在一遍又一遍播報過救援通知后,已經啞了聲。
老鼠出言制止,卻來不及了。在離開活動中心以后,秦非轉過身,皺眉望著那佇立在黑暗中的建筑物。
秦非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假如他是故意引你們進去,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能從密林當中全身而退,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像有把握嗎?”
彌羊正說著,秦非一把拽住他的后領:“到了。”丁立上手擺弄了幾下,沒弄開。
彌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被眼前這離譜的一幕雷得七葷八素。“咳。”
這東西的整體似人非人,臉部極其丑陋,和身體一樣碩大的腦袋,由一根細弱的脖子連接著,垂墜在胸腔前方。【恭喜玩家順利完成任務“修復銅鏡”!!】三途驚訝地張大嘴巴。
隨著操作桿上行的槽口被卡住,絞肉機的隔板也在半途中停滯下來,整臺機器發出沉悶的響聲,機油和鏈條的摩擦聲越來越重。同行的玩家冒出一腦袋問號。谷梁靜默無聲地站在昏暗的天穹之下,獵獵冷風吹動他空洞的袖管。
應或臉皮都開始發癢了。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
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
中華文字博大精深,這句話聽進耳中,很容易直接被人反向理解成:
從秦非和船工踏入囚牢的那一刻開始,眼前的少年就沒有睜開眼過,自始至終都在昏迷。
既然,祂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將祭壇送到秦非眼前。但傳真機里這些圖像,卻包含了火災之前幼兒園的模樣。
“他死定了吧?”他們耽擱得太久,已經注定難以在活動中心尋到一席之地。
而更高級別的玩家則待在各自家中,看著系統電視。鬼都不信他是想去尿尿,但秦非明顯不愿意理會自己,彌羊也就沒有硬跟上去。
“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也沒有兩顆完全一樣的樹。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他屈著膝,整個人佝僂成一個蝦米,雙眼隱隱翻白。
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嗯。”
然而一等再等,秦非卻始終不見蹤影。呂心愣愣地坐在床上看向她。失去右手手臂后, 本就肢體不平衡的谷梁, 在下一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倏忽間瞪得滾圓!
“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薛驚奇忽然抬高音量。——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
等候已久的靈體們歡呼雀躍,有靈體甚至帶了捧花和彩帶禮炮。“這些著裝足以證明,我們在登上雪山前是做足了準備的。”
彌羊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當精神類盜賊,他應該去當預言系玩家。谷梁看著烏蒙,愣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個慘兮兮的笑容:“你們……用我吧。”
丁立被嚇了一跳,不知道NPC現在的反應到底對不對,一句話也不敢說。你特么到底背著我干了多少壞事??
“這條規則已經有玩家摸清楚了, 之后的死亡率只會越來越低……那收割人數的大頭估計都在游戲里。”“我們當然都不想陪她去,后來冉姐來了,冉姐就帶著她去了。”彌羊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方,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的頭頂。秦非皮笑肉不笑:“其實你沒什么好怕的。”這無疑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我要再出去一趟,可以嗎?”
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全部一股腦似的向外沖,一副不將秦非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兇狠模樣。秦非瞇眼望著越來越近的余阿婆,抿了抿唇。
至于具體意思到哪個程度,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應或臉皮都開始發癢了。遠處的云層泛起金邊,滾燙的朝陽從雪山背后升起,陽光將整片雪地都染上鮮亮的顏色。
作者感言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