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蕭霄見狀松了口氣。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和F級生活區比起來，E級生活區簡直就像是天堂。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臥槽……”

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你也想試試嗎？”“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

蕭霄倒抽一口涼氣。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蕭霄：？“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

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