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非已經(jīng)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果然,他左手側(cè)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guī)ё吡耍∥艺娌幻靼姿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艾拉一愣。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wù):
秦非在進(jìn)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huán)境。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jìn)入告解廳懺悔。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diào)節(jié)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廣播聲結(jié)束,整個生活區(qū)頓時沸騰一片。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
對啊!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jìn)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guān)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jié)束。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yīng)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guān)。”“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12點才對。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
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zhèn)サ囊欢ㄊ悄撤N龐然大物。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fù)O履_步。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
E區(qū)已經(jīng)不安全了。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zhàn)。
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guī)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
秦非的反應(yīng)很快。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從黃袍鬼出現(xiàn)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jīng)緊閉一天的休息區(qū)大門時,終于達(dá)到了頂峰。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jié)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們?nèi)疾灰娏恕!鼻胤侨嗔巳嘌劬Γ执蛄藗€噴嚏。“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也有不同意見的。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jié)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
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他立在窗邊落進(jìn)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作者感言
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shù)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