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義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cè),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guān)聯(lián)起來的細節(jié),可始終一無所獲。“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zhì)疑,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
……但這真的可能嗎?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難道是他聽錯了?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guī)則的事情。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當(dāng)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砰!”
餐廳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nèi)向外進發(fā)的。教堂內(nèi)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jīng)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shù)睾似饋恚骸鞍パ剑凑褪怯惺隆瓕α耍∷€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
一聲。
五分鐘。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nèi)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diào)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zhàn)。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tài)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秦非半跪在地。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guī)則嗎?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guān)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jīng)進了直播。
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qū)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guī)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shè)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qū)、走進過房間里的人。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每次,當(dāng)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fā)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wù),一定會很難辦。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guān)外面去就可以了。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guān)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作者感言
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shù)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