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當然沒死。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秦非：“祂？”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良久。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蕭霄仍是點頭。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這是導游的失職。

玩家們似有所悟。

王順如今的表現，明顯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污染，san值掉到了臨界點以下。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

起碼現在沒有。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那人一驚，抬起頭來。

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他喜歡你。”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