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
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王明明的媽媽:“對啊。”
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你、你……”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這問題我很難答。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誒誒誒??”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
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蕭霄:“噗。”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很快,房門被推開。
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作者感言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