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靈體直接傻眼。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砰!”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一夜無夢。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我焯!”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我沒死,我沒死……”“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一下,兩下。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
“嗐,還以為0039號副本要變得有意思了,白瞎勞資大中午飯也不吃趕來新人大廳看。”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沒有別的問題了。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右邊僵尸沒反應。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對啊……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
停尸廂房專項專用。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
有東西進來了。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冷靜!冷靜!不要緊張!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砰!”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作者感言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